王功权：投资界整体乱了阵脚，我要追求理想创业，顺便挣钱
王功权日前在出席一场活动时表示，投资界整体来说阵脚有点儿乱，他要追求理想转型创业，顺便挣钱，做首席战略官。
以下为王功权演讲实录：
王功权：各位朋友下午好。
刚才老总在上面讲，今天有点紧张，实际上真正紧张的是我，因为最近几年，我从投资一线离开了，确切地讲，我是投资领域的逃兵，后来经历了若干波折，今天又在这里，站在这样一个讲台上，面对今天这个国家创业的情势，面对这些创业的青年和同行们，我当然会有一点紧张的。
这种紧张以至于刚刚在台下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我还在跟他们讨论“讲点什么好呢？”大家可能会说，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问题，甚至陈总、主持人他们讲，希望能讲一点干货，但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很多时间是在跟创业青年们在一起，一方面是帮助他们评估、分析自己的项目，另外一方面也有些青年希望我帮助做人生规划，说是在人生路口上，希望能给他们一些指导，我常常笑着说，“你们知道吗？我也在十字路口上。”往宏观一点讲，哲学一点讲，除了上帝之外，所有人都在十字路口上。
“王老师，你Out了”
今天的中国和过去不同，差不多我这样一把年龄在中国经济领域的一线里已经有三十多年的经历，差不多，从改革开放一直到现在整个过程中，风风雨雨，起起落落，我差不多跟着中国经济成长的历程一同前行，但我必须跟大家分享，在今天，在目前这样一个时期，是我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样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这样令人或者困惑、或者充满希望，内心深处有几分不安，有几分激动，前面似乎有很好的理想，眼前又困难重重的时代，我们以前没有遇到过，尽管我们经历过当年沿海的房地产泡沫，也经历过2000年前后全球的互联网泡沫，但在今天的中国，仍然让我们感到压力，仍然感到非常困惑。
今天往那儿坐的时候进来一看，我当时看到“新风口”，然后我马上就想起“如果风口对了，猪都能吹起来”的传说，我也回头在想，中国的创业者和中国的投资人今天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风口上，面临着什么样的一种情势，这个想起来蛮有意思的。我本人2011年由于一个偶然的原因退出风险投资界，后来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访学一年时间，回到国内后又遇到了一点其它的波折，可能有的同事是知道的，差不多从今年2月份开始我陆续开始恢复在创业、投资领域和一些朋友、一些创业青年的接触。我最深的一个感触就是有点Out了，我也有这样一种情况，跟青年们谈创业项目的时候，由于我个人的性格，我不愿意说虚伪的话，面对创业团队，我会比较直接地谈他们项目存在的问题，甚至这个模式是不可行的，或者我是不能判断的，但我仍然会谈我真实的想法，这样就会得罪青年。
前几天还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个小青年带领着几个自己的同伴组成了一个创业团队，很诚恳地跟我请教，我根据我自己的认知和经验，我认为可能他做的事情是有问题的，我建议他放弃他的计划，结果小青年一直比较诚恳地望着我，一直到最后的时候突然翻了脸，拍案而起，说：“你知道吗？我坐在这里向你请教是出于对你的尊重，但我们自己的梦想，我们的东西，我是坚信它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的，我现在不听你的话，我要领着我们的团队继续前行，我要用我们的努力来证明，王老师，你Out了！”转身就走了。
我刚才讲的这些，是说，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非常的时代，这个时代如果用来表述，我不知道是不是准确，上午有一些理论家，经济学家，我在一线操作，所以有些概念不一定准确，我认为面临的一个大的背景特征是转型，这种转型是我们国家经济结构、经济环境方面的转型。大家知道，中国政府为了调整经济结构，为了中国经济的转型所作出的各种努力，甚至是承担了各种风险和压力，大家是知道的，这是整个国家经济结构、经济形式上在转型，传统的一些产业，过去我们中国制造为主的产业特点目前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整个都面临着转型，比如说制造业向技术方面的转型，原来一般的商品买卖向服务商的转型，整个是一个大的经济上的转型，这是一个大的背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转型原因是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好象在人类历史上有过这样的技术发现、发展，最后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推动，但是我们自己感觉，我个人认为，没有像互联网一样对社会的冲击这么大，因为互联网的特点是建立在信息充分化沟通的基础上，这跟其它的，比如发明了电、发明了蒸汽机，会有一些本质上的不同。另外，它是人人的参与，互相互动，整个扁平化，高效，这些方面都表现出来过去的技术革命所没有的一些新的特点，更加体现了人在技术发展过程中的作用，更加体现信息在人类社会沟通和社会生活中的作用，这样的一种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在全球大规模的发展，特别是在中国的普及，给整个社会各个方面带来的转变是非常非常大的，有的甚至是非常深刻的，以至于我们从多么重、多么深的角度来理解它都不为过。
可能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理解或体会到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对整个人类，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创业等各个方面形成的巨大冲击，可能还没有完全的认知和体会，但我们已经感觉到了这样一种力量对我们的干扰，感觉到这种力量对我们的推动，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中国目前的前景。再有就是人口结构的变化，使我们在很多方面面临转型，大家知道，中国人口从知识结构、年龄结构、城乡分布结构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上，只要是围绕着人的结构方面的重大变化，往往都带来非常大的社会变革，往往都是这样的情况。
目前我们国家在这方面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变化比较大，我能够看到至少这样三个方面巨大的变化，给整个社会带来的影响是非常非常大的，我作为投资界多年的从业者，面对今天这样一种情形，坦率地讲，也常常是非常困惑和迷茫的，我曾经和我原来的同伴，IDG的总裁周全在一起讨论，周璇说，功权，我们可能真的Out了，年轻人的想法不仅仅是我们不太容易理解，重要的是他们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沟通。过去我们一起聊天，我们一起谈事情，现在他们不一定愿意跟我们沟通，他们心底里认为我们已经Out了。在一起觉得谈得很好，走的时候说“叔叔，再见”，马上就是两代人。我们面临着非常大的压力，现在我看项目都是义务的，公益的，大家说我境界高，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因为收钱压力大，要对很多方面负责，我担心我们这个年龄会给青年过于老化的影响，我担心几年没有在一线操作，可能会有些不符合一线的实际情况。
在整个接触过程中我还是抱着诚恳学习的态度，但即便这样仍然还是感到很多困惑，比如前段时间的O2O，在一些座谈会和一些论坛上我有讲过，当时我认为O2O可能不构成一种商业模式，但我自己不敢讲，我说我当年在硅谷接触互联网的时候，那时候大家想，没有指望完全在互联网上做所有事情，想的就是互联网跟地面的结合，也就是网上到网下，但这么多年，O2O的事情提到日程上来，成为一种风潮，主要还是地面应用这块已经完全成熟了，从受众群体的角度完全成熟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以至于传统企业的企业家们坐在一起，也是心中充满了困惑，也是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今天的情势和转型。
你们知道吗？我的好朋友，比如冯仑、潘石屹，包括王石，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都感觉到目前这些变化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反应快一点的拼命向这些方面转，慢一点的就满是困惑。像网络金融，目前发展速度也是特别快，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是特别理解，前一个时期北京有位挺著名的企业家提出“人才IPO”，也有很多人对这样的一个观点满是赞赏，我也亲自倾听了一下，比较认真地倾听了一个多小时，觉得他的想法，从思维方式上有很多新的东西，会给人一定的启发，但作为一种商业模式，我明确表示了反对意见，认为这是不成熟的，甚至搞不好可能会构成欺骗，但就是这样，就得罪了青年朋友。
投资界整体乱了阵脚
我说这一切主要是想表明，今天这个社会是一个转型变化的社会，我们的产业也发生了很多这样的变化，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几乎对所有的投资人、所有的创业者都提出了非常严峻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有的人貌似在创新，实际上是在跟风，有的人貌似在走新的道路，但实际上是穿新鞋，走老路。这样一种态势的情况下，实质上创业者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去创业，一般来说，在环境比较稳定的情况下，创业都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如果整个环境、整个社会都在面临着综合转型的时刻，实际上创业就变得尤其艰难，因为变量会变得更加多，有很多创业青年在前一个时期非常火的时候一头扑进了一个领域，然后把自己有限的一点点的家当和自己朋友的一点点钱全投进去，但没有几个月，没到半年，马上发现这股风潮就过去了。
大家可以想像差不多几个月之前，APP是多么火，O2O是多么火，现在大家都说“互联网+”，“+互联网”，说法上有微妙的变化，实质上说明大家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很多新的问题，也就是说，对于创业者来说，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由于变量非常多，情景经常变化，整个市场各种转换的猛烈程度，也常常让创业者应接不暇，这样就会带来非常严重的问题。
今天一开始说在什么风口，对这个提法，从媒体的角度是蛮有意思的，但从投资、从创业者的角度来说，我想告诉大家，不能够这样找风口，我们过去做投资有过很多经历，最早的时候B2C、Total solutions曾经火得一塌糊涂，我们几乎经历了每一个时期各种模式的变化过程。这样好不好，这样好，实际上对投资和创业者来说在这个过程中有几分困惑、几分激动，整个大的背景都在转型、调整的时候，要特别提醒选择自己的路，这是我这段时间比较深的感触，本来投资好象是我的长项，但目前实际从事这个行业我已经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了，接触的时候感到有些商业模式确实不好确定。
前段时间有个小朋友，拿个手机，搞了一个客户端，自己开发的，干什么呢？自己下班晚上没事儿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冲着这个客户端说话，或者是骂人，或者是骂老婆，都可以，回过头进行各种选择设置，最后自己说话的声音，骂的声音，唱歌的声音，可以变成各种声音，鸟叫的声音，甚至是一些电影明星声音的模拟，然后自己这样听一遍，自己很高兴，很好玩，他觉得这个事情会成为很大的应用，因为今天有很多事情不尽如人意，又不好讲，可以回家讲讲，或者骂骂自己，反复地听各种声音，听完之后可能就化解了。
它跟别人也不互动，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到我这个年龄我就觉得，这不是有点儿精神病吗？但前几天我们几个朋友，一圈儿，吃饭的时候，他们都说，哎？别说，这个事情如果能够互动的话，很可能会变成非常有价值的东西。还有一些人在今天的情况下面临非常严峻的挑战，前天在威斯汀大酒店，从外地来的，北方一个三级城市，来了一个董事长，要见我，还找了他的战友来找我，我说开个电话会议就可以了，省得你们跑，又不拥抱又不亲吻，我们在电话里谈就完了，他说不行，无论如何要见面谈，见面之后，就像江湖上的叫我“王老师”，“虽然你比我小，我叫你王老师，我现在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
我一看他们的企业介绍，多少亿规模的企业，在当地说起来是人人都知道的著名企业家、企业集团，但面临着非常严重的转型，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建了一个非常大的商场，而且是在当地最中心时代，我不知道是七层还是八层，很豪华的商场。但大家知道，目前商业物业面临电商的冲击，所以他的租金收入远远不像原来的预期，而他的商场很大一部分是通过银行贷款，银行利息6%-7%，他这个商场经营下去，就是越经营越亏损，处于这样一个状态，还有其它一些自己的产业，原来囤积的一些土地，现在土地又不是那么快速地增值，说起来资产一大堆，银行贷款更是一大堆，把自己的情况讲了之后，说不行不行，“我要+，我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我想+到互联网上去”，说我传统经验和互联网经验都有一些，所以这么老远来拜访。实际上面对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讲，我给他认认真真地倾听了一下，算了一下他现在的产业，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讲，这个企业实际上已经是资不抵债的破产状态，但在当地仍然是著名企业家，他自己还是这样，而且银行给他的贷款是八年期，现在才过了一两年，也就是说，他并不存在着链条上的问题，但实际上他的业态已经严重出问题了，他希望往新经济转。
你们知道吗？还有类似一百亿、两百亿这样大的营业额的民营企业到目前为止整个面临着重组和挑战，都希望能够转型，这段时间，我感觉接触新经济创业者的时候要比接触传统企业少，传统企业找我谈如何转型的更多。刚才讲了这么多，都是说今天的中国是在过去多年从事经济工作的历程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么大的转型强力，在这种状态下，每个人都要面临着选择，大家可能都在说目前投资处于什么状态，投资界处于什么状态，我可以坦率地讲，现在整个投资界这块，基本上阵脚是有点儿乱的，可能大家不会这样去讲，也有人对目前状况表现出来非常强烈的乐观态势，我不是悲观，但实质上面临的问题非常多。
你们发现没有，我们在海南说一颗椰子下来能砸到三个经理，现在一颗椰子下来能砸到三个投资人。差不多是这个时代。大家都在做基金，各种形式的都是基金，一个项目，创业者如果想找钱，马上就扑上来一堆投资人，以至于投资人都没有更多时间来做尽职调查，有的甚至做很高很高的价。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去赌新三板，赌国际上最新的模式，但总体来说，作为在这个行业多年的从业者，我会觉得整体来说阵脚有点儿乱，因为实质上投资往往是一个常识，大家知道，所有的商业本质上来说是买卖，买-卖，买-卖，低买高卖，如果一个团队一上来就作价几个亿，甚至十几个亿，那首先风险就非常非常大。但也确实有少量这样巨大的成功者和成功案例，不停地激励着我们、激励着大家，使我们很多人把他们作为榜样、作为楷模，以至于成千上万的茶座里、咖啡厅、酒店大堂甚至是湖边长椅上，大家都在谈马云，都在谈阿里巴巴，都在谈自己的创业梦想，但总体来说，实质上商业常常是要按照它的常识来做的，从投资的角度来说，一般来说我会反对跟风，还是要看企业基本面、看团队本身，这是我一直强调的。可能我们在鼎晖投资基金期间，鼎晖整个的风格相对来说比较稳健，这样一种工作环境也影响了我们自己的性格，所以在投资时我们会相对比较稳健。现在很多投资界的青年朋友来跟我说，王老师，我们到底应该投哪个领域？我很难进行指点。
但我说，第一，要把自己的行为放在转型的大潮背景下考虑，这样的时刻不确定性很多，不要简单跟风，要从长远去考虑。另外要考虑整个国家和经济各个方面的转型之后，我们的市场、我们的客户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在这样的转型调整过程中，产业重新整合的过程中，在整合之后，尘埃落定，会是什么样的状态，什么样的服务，什么样的产品，什么样的企业能够在未来这样的状态中存在和发展，要多从这个角度去考虑。也就是说，你今天做这样一个投资的时候，假如你不是考虑十年、二十这个领域会朝着哪个方向演变，只是今天很热、很火，抢到就算赢，你有可能会赚一些钱，有可能会有一些不错的案例，但你不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投资家，因为一个非常好的投资家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不是跟风做事，而是人领风潮，甚至有的时候是反周期运作，这样的一些人、这样的一些投资者才有可能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作出非常卓越的贡献。
我要转型创业，做首席战略官
创业者呢，我最近发现做APP，大家都在做，但对一个小APP基于极大的梦想，做很高价的情况最近有所减少，我觉得还是蛮不错的，前段时间别人说，王老师，你老说O2O，你能不能简单就你的体会跟我说一说O2O，我所认为的O2O，大家要注意一个问题，地面这块必须有比较成熟的服务体系来对接，或者你地面的计划中要建立这样成熟的服务体系。
假如说不是这样，你面对2C，成千上万的个人，个人这块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资质标准，也就是说，他的职业要随着他的经历和业绩不停正向地走，负向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是在职业上出局，有这样一些职业特点的领域，这样一些人来到网上，给网上需求方提供服务，才有可能形成比较好的服务，否则的话就很难，但这是我个人的看法，有时候也面临一些困惑。
前几天有人跟我讲，说准备搞一个这样的O2O，地面这块是农村进城的民工，他们要想找工作、找活儿，除了自己打工之外，其它空档时间找活儿，可以上网，上面会发出请求，他们从中选择自己干活的机会，我认为这样是挺危险的，相当于你在上面提供了平台，平台上的服务建立在非常随机的服务提供者身上，这样风险是蛮大的，比如他答应做这件事情，回头可能他二姐夫叫他喝顿酒，他可能就去了，不排除会有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他职业生涯中以此为生的，最后就会出现这种服务没办法保障，但你要对你的用户负责，你甚至要收费，要在这儿变成平台，形成资金池，下面的服务是这样一个没有训练的，职业非常不确定的情况，我认为这样的模式风险特别大。
我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所有以有机食品、有机蔬菜，给城里配送，围绕这个体系的一些商务模式，我不知道哪些是非常成功的，我倒希望能有机会向这些人学习，但我对这些有时候是蛮质疑的，这样一些大的背景的情况下大家要去创业、去投资、去转型，一定要非常非常理性，我从业这么多年，到今天面对这样的形势都感到有些困惑。
最近我实际上面临个人非常严重的选择，我一直在做风险投资，以至于有些基金希望我能够合作，也有各种天使机构，希望能够跟他们一起推动孵化器的工作，但最近我和几个创业青年一起策划一个项目，目前看，很可能我被裹挟着一起创业了，很有可能是这样一种局面，我想，这个转型是我原来没有想到的，我曾经要从商场上彻底退出，把自己剩余的精力完全投到公益事业中去，稍稍不留心，最后犯了政治错误，官方希望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还是回到商场老老实实的投资挣钱，做别的事情，党不放心。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和创业的青年们一起开始一个新的创业历程，对我来说是不是可行呢？我自己也蛮困惑的，原来在我投资的经历中，我曾经私下打过这样的分，过了45岁以上，又号称是“著名的”、“成功的”，现在我很可能和一些青年一起，重新开始创业，这样的经历想起来有点紧张、有点激动也有点困惑，为什么会这样？也是一股大潮推着我们向前走，政府号召我们全民创业，万众创新。
刚才陈总说的是对的，不是简单从就业这个角度来考虑，有这样的因素在，但重要的问题还是今天中国面临整个的格局，今天中国的产业快速发展，也是在全球的经济格局下，中国政府作出了这样一种战略上的考量，在这样的大潮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人心，这么多人投入到创业大潮里，也从来没有国家以这么快的速度、这么高频率的不停推出各种有利于创业、有利于小微企业发展的政策出来，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很可能我最后会又卷入这样一个风潮里，跟着青年们一起创业。但我是比较自知的，我说，如果创业的话，你们做董事长、你们做总经理，我做什么呢？级别低了不合适，级别高了又怕自己影响青年创新的精神，我说我做一个首席战略官吧。现在我不知道，我们正在讨论，而且也有机构马上要过来跟我们谈投资，最近搞不好，可能4000万的投资有可能就会形成签约，这样一个状况我有点困惑，也有点紧张，难道在这样的大潮下我又要开始走上创业的道路吗？我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投资了，走这样的路在我这个年龄还可以吗？
我的观点会不会落后，思想会不会保守，我也都在想这个事情，大家想，在今天，几乎你别无选择，这样的一个大潮中，投资人也好、创业人也好，完全被这种大潮裹挟着往前走，大家说到底走哪个领域是可以创业的，哪个领域是可以投资的，我最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这么半天，大家说干货干货，我尽表达我的困惑，我根本没给大家讲哪个领域可以投资，哪个领域创业最好，因为确实是时代变化特别快。我在想，假如让我在这个过程中能够有一些新的体验，或者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我能够不被这个时代甩掉，也许我就真的和几个青年一起裹挟着进行创业的尝试，可能会能够对得起这个时代，也许对我来说正好又是新的一个挑战，大家会说，你原来的投资不做了吗？
追求理想，顺便挣钱
这么多风险投资的朋友，大家都认为你适合做这件事情，我会觉得人生就是这样坎坎坷坷，起起伏伏的过程，未来有很多不确定性的东西，现在总是可以把握和可以调整的，更何况这样的大潮使我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而且我也有我的快乐、我的梦想，我就在想，我这样的一种考虑，可能很多其他要创业的人也这样想。我这次创业选择是这样想的，一定要选择一个我自己喜欢、我愿意做的事情，我这句话对于很多创业者来说，如果翻译过来，用冯仑的话说，就是要“追求理想，顺便挣钱”。
大家会说，你这话太笼统了，所谓的“追求理想”实际上是指，你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这件事情是你想花费精力去做的事情，非常认真想做的事情，想不懈奋斗，克服一切困难去做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你的理想，我们现在不敢讲大的理想，更不敢“仰望星空”，大的理想和星空，基本都被我们党，顶层设计完了，搞不好就犯错误，我们能想的，你自己到底能给人们提供什么样的产品，提供什么样的服务，这些东西体现了你一种什么样的追求。具体一点可能容易说，我前不久碰到一个女生创业者，从海外回来，她跟我说，王老师，我有一个梦想，我现在做的就是这个事儿，她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花儿是最美丽的，我特别喜欢花儿，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女人也是最美丽的，或者形象而美丽，或者心灵美丽，总而言之，比男性美丽。她说，我想把这两个美丽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我的一个梦想就是让更多的女性，不管是服饰上、头饰上，在各个方面，让女性身上有更多更多的花朵。她说我就是这么一个想法，把女性和花更多结合在一起，我在想，怎样把各种花用各种方式，头饰也好、服饰也好，穿戴到女性身上呢？她说，我就是这么一个想法，我愿意一直为此努力一生，她说我觉得这事儿特别好。这就是她的理想，这就是冯仑说的，追求理想，她没有考虑我这个模式挣钱不挣钱，但由于她不停不停地往前走，大家可以想到，她会做很多设计，怎样在一件衣服上尽可能放更多花朵，但是是美丽，而不是庸俗，不是让人感觉堆积的很难受，然后在各个方面，怎么能够让一个女生很雅致的、很文化的、恰到好处的在自己的服装、鞋、头饰上体现更多的花朵，她在这方面做了很多设计，并且搞服装设计、头饰小连锁店，都在搞，我觉得这样很好，这就属于坚持理想，顺便赚钱。她说，赚钱不赚钱，我不知道，我希望赚钱，但我的目的是要让女性的身上有更多的花朵，她觉得这事儿是件很高兴的事儿，我觉得这就很好。
要和青年们一起焕发青春
回过头来，这次创业我就在想，过去国内旅游我走了很多地方，很多五星级大酒店，豪华酒店，住的让我很头疼，过去我们投资，经常是不同的酒店跑来跑去，有时候早晨起来上厕所，方向去错了，因为昨天住在另外一个酒店里，从厕所出来之后，最后想，这是哪个城市，我想很多做投资的会有同样的体会，这样一些酒店蛮讨厌的，这样一种旅游，跑来跑去，蛮讨厌的，我一直希望能够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欣赏一点文化的东西，欣赏一点休闲，很有意义的东西，这一直是我个人的想法，我想有很多人是这样的，中国很多有产阶层和企业家们别老是被人叫成富豪，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在你生活中拿出多一点点的时间，多一点点的典押、多一点点的文化，追求一些东西。我想把这个想法实现，所以我有可能和我的朋友们、几个青年们一起，开始这样一个旅程，去推出我们的产品，我们的服务，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经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也不在乎这样一个过程必须要成功或必须要怎么样，但我觉得这样一个过程可能会让我更好、更深入地体验这个时代，同时体验自己的人生，也看一看自己还能不能在这样一个转型的时代和青年们一起焕发青春，去实现我们的梦想。
今天主持人希望我谈一些高深的有思想的东西，我没有这样的水平，我只是谈谈我目前的现状和我的感触，跟大家分享，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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